几天后。 苏简安幸灾乐祸的飞奔出电梯,完全没有注意到陆薄言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危险重重。
染成赤黄|色的头发、大金链子、纹身……苏简安大概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。 又是良久的沉默,陆薄言缓缓接着说:“我父亲的死,不是意外那么简单。是谋杀。”
她几乎是冲向医生的,“医生,我妈妈在怎么样?” 步进客厅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孔,她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抹微笑。
“腾俊,我们家的公司刚搬到A市来。”腾俊笑得让人感觉如沐春风,“洛小姐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 陆薄言拿下她挂在一旁的大衣披到她肩上,沉吟了半晌才开口:“简安,有件事,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洛小夕掀开被子想悄悄离开,起身的时候却觉得头晕目眩,她只好坐在床上等那个劲头过去,好不容易一切正常,却发现她已经把苏亦承惊醒。 苏简安脸色煞白。
晚饭后,苏简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,苏亦承就坐在她旁边,用笔记本电脑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,时不时和她聊一两句。 苏简安瘫软在沙发上,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般,时不时用力的眨一眨眼睛,把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 韩若曦佯装诧异的张了张嘴,旋即笑了:“苏简安,可不会认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“简安,”闫队走过来,“我们了解你,也都相信你。但是群众不信,所以你要跟我们回局里,配合我们调查。相信我,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。” “简安!”
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,留下一帮一脸焦灼的股东议论纷纷。 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,更是说给自己听的,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。
报道称,昨天韩若曦以陆薄言女伴的身份出席了陆氏的年会,年会还没结束,陆薄言和韩若曦就双双离去。记者拍到陆薄言的助理把他们送回了陆薄言在市中心的某处公寓,三个人一起上楼。 家政阿姨隐约猜到什么了,除了叹气,爱莫能助。
和苏简安来往密切的朋友,就洛小夕一个。今天来的人是谁,不言而喻。 望着天花板,突然想起过去的无数个夜晚。
她该怎么办?能帮陆薄言做什么? 相比之下她三个月之前的事情,好像已经成过眼云烟了。
陆薄言沉默了一会,“把门打开,我让人给你送了点东西。” “我要去个地方找一个人,你先上去。”
“可警察都已经来了,你还能说陆氏是清白的吗?”记者咄咄逼人。 再看对话框里的最后一句话,许佑宁的脸色倏地沉下去,“啪”一声狠狠的合上电脑。
她理所当然的失眠了。 陆薄言下楼去拿了医药箱,找到一支祛瘀的喷雾,捂住苏简安的眼睛往她的伤口上喷药。
陆薄言擦掉苏简安头发上的水珠:“你先洗澡。” “没有可疑就是最可疑的地方。”夜视镜后,穆司爵的双目锐利如刀锋,“警方一定忽略了什么关键线索,我们要找出来。”
如果此刻眼前有镜子的话,她相信会看见自己的双眼盛满了惊恐和求助。 “我没事,老毛病而已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接着问,“简安呢?”
陆薄言这一去,面对的,不再是原来风光无限的陆氏。 “是他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的目的是击垮陆氏,这只是他的第一步。”
她不是不相信陆薄言的话,而是不能相信。 张玫年轻漂亮,大半夜的在这儿等着,目标又这么明确,同行的中年男人纷纷朝着洛爸爸投去暧昧的目光,张玫赶忙缓解了这份尴尬